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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毕谈】揭秘你不知道的眷村

《纵横毕谈》是中国通·链上两岸频道出品的一档人物访谈栏目。主持人与毕中和博士共话两岸文化、经济、教育等热点话题,增进两岸了解,为推动两岸交流和融合发展发挥积极贡献。

毕中和,出生于台北市,原籍云南省江川县人,台湾杂志界领军人物,暨南大学东南亚研究所博士,两岸多所大学客座教授、台湾《尖端科技》杂志社长,《两岸毕谈》视频节目创始人及主讲人。著有《战翼Combat Wings》、《战争来了:怎麽活下去》等著作。

本期《纵横毕谈》主题为走进眷村,以下为本期访谈对话内容。

中国通 温利贞:毕博,您是来自台北的眷村人,眷村是台湾现代独特的社群形态,可以跟我们聊聊您跟眷村渊源吗?

毕中和博士:我出生在台湾北部的淡水,因父亲是空军气象官的缘故,我从小在空军的眷村长大。我的小学台北市空军子弟小学当时是从成都的空军子弟小学迁校来的,所以小朋友大都来自中国大陆各省市,所谓的台湾话不太会讲。二战结束后,我曾在老家云南居住过一段时间,而后便回到台北的正义东村生活,一直到初中毕业整个眷村重新改建,眷村子弟们才各自住往一般老百姓的房子。现在只有在空军子弟小学校友会或民间团体办的眷村展览,眷村子弟才有机会聚在一起。

二空眷村小馆

来台的中国大陆各省人分布图

桃园眷村文化节

中国通 温利贞:台湾的眷村文化是大多数台湾人抹不去的记忆,您是在眷村长大的孩子,眷村生活对您来讲有没有特别印象深刻的事情,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毕中和博士:我觉得是人情味。那时,有的父亲在乡下或是金门的部队上班,不能每天回家,孩子们下午放学后便到隔壁张妈妈家或李妈妈家(下文统一称为“眷村妈妈”)玩打弹珠、跳橡皮筋、跳方格,晚饭时间,眷村妈妈还会邀父亲或母亲不在家的小孩到家里吃面、吃馒头,慢慢的大家便互相融合在一起。大约在上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眷村的孩子们上了小学,很多眷村外的台湾本省小孩和眷村小孩成为同学,外省人跟本省人的壁垒便越来越淡。

1960年代眷村

中国通 温利贞:台湾流传一句话叫台湾眷村撑起了台湾文化界的半壁江山。您可以跟我们聊聊从眷村出来的名人的故事吗?

毕中和博士:1949年国民政府撤到台湾后,带来了很多中国各省市的精英,像胡适之、张大千,他们把终身所学的精华传播出去,也因此成就了一批知名人士。譬如《百家讲堂》里有名的曾仕强教授,艺术界的邓丽君、苏芮,政治界的九二共识的提倡者苏起博士。中华文化传到台湾后,不断在台湾发扬光大,现在仍在继续传递中。

中国通 温利贞:眷村最出名的除了出名人外,还出孩子王和黑帮大佬,毕博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为什么眷村除了出文化名人外,它还出孩子王和黑帮的大佬?

毕中和博士:严格上讲是省籍情结和经济两个因素的相互交叉。先讲省籍情结,当时外省人与台湾本省人语言不通,同样讲一句话可能存在听不懂而产生猜忌的情况,例如,他是不是想打我,是不是想占便宜。人都有防卫的本能,但过激烈的防卫就有可能发生冲撞,一个人人势单薄便会聚众,比如湖南邦以省为一个单位聚集。同样,台湾本省小孩也会因人势单薄而聚集,自然形成了两边的冲撞。随着年龄成长进入社会,开始出现经济问题,小时候结的帮派慢慢转型走入经济层面,聚赌,搞地下赌场,甚至还有贩毒等。

中国通 陈锐:毕博,您觉得在眷村长大的孩子,他们和台湾本省的孩子相比有没有自己(独有)的特点?

毕中和博士:最大特点是他们对于中国情怀比较重,眷村住着各省的人,他们从小听父辈谈论各省市,有一定中国地理的概念。另外一个特点,他们对于中国人的认同感高过台湾本省孩子。大家可以到传统的土葬区看他们的墓碑,上面会写着我是“陕西颍川某某堂”,表示他是从陕西移民过来的。虽然有些人想硬要从血统论把它抹杀掉,但事实上只要看他土葬的墓碑就证明了一切。

中国通 陈锐:毕博,您觉得眷村的美食和中国大陆的美食一样吗?

毕中和博士:可以说口味八成以上是相同的。当时眷村一代或二代人撤退台湾,两边不能联络,只能凭个人记忆做面食,再加上台湾当时很多食材买不到,只能用替代品,味道难免有些改变。不过,现在眷村菜逐渐变成台湾菜里的一个特色,比如狮子头、鱼头、牛肉面、外省口味鲁菜等。

鲁味拼盘(牛肚、牛腱、猪耳朵、卤花生、豆干)

狮子头炖白菜

中国通 温利贞:毕博您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您记忆中能代表眷村的一道菜是什么吗?

毕中和博士:我觉得是牛肉面、鲁菜,还有土豆丝。当时眷村比较穷,除了少数的领导阶层比较富裕,剩下的低阶军士官家属生活都挺辛苦的,所以越是简单的菜,越能够体现眷村文化。

花椒马铃薯丝

中国通 温利贞:那您记忆中的眷村味道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毕中和博士:最值得回忆的就是山东大馒头。80年代左右很多早期退伍的老兵,他们退役后没有一技之长,凭着记忆用配给的面粉做家乡菜,河南、河北的北方老兵尤为擅长做韭菜盒子、馒头、烧饼、油条等,各类面食做成后,一些在眷村卖,一些便在眷村旁边开店,现在越做越大,慢慢变成台湾早餐文化的一部分,这是我觉得在眷村菜里最值得回忆的地方。

1950-1970年代眷村每月依照每户人口数,分发配给白米、面粉和花生油

陆光一村的山东切面店

山东大馒头

烧饼油条制作过程

中国通 陈锐:不管是美食还是历史文化,其实都是一代眷村文化的缩影,经过几十年的文化变迁,现在的眷村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毕中和博士:现在眷村基本上跟中国大陆的小社区差不多,都是高楼大厦,大家都是靠社区服务跟邻里之间来往,基本很少有人到隔壁家吃饭。现在大家会觉得眷村的人情味变淡了,竹篱笆式的情感已停留在我们的回忆里。

中国通 温利贞:台湾有一部纪录片叫做《伟忠妈妈的眷村》,毕博,您可以跟我们聊聊眷村妈妈的一些故事吗?

毕中和博士:那时因为大部分基层军官士官娶的台湾本省太太,甚至还有的是台湾原住民太太,她们融入外省人家庭会有一个磨合期。磨合期后她们也慢慢认同眷村人身份,有的最后成为眷村妈妈。因为有了台湾本省家庭甚至台湾原住民家庭的血缘关系,让后来的眷村文化变成大熔炉,两个或三个以上不同的文化冲撞形成新的鼎鼐调和,产生新的文化,这也是台湾移民文化的特色。

结束语:从小生活在眷村的毕中和博士与我们讲述了诸多他与眷村的故事。此次访谈让我们了解到什么是眷村,眷村的美食以及如今眷村的发展等。此次访谈也为两岸同胞提供一个了解两岸、了解中华民族历史的桥梁,为促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发挥积极作用。下期《纵横毕谈》我们将谈论两岸历史相关内容,敬请期待。

责任编辑:曾泽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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